原文鉴读
钟陵醉别十余春,重见云英掌上身。
我未成名卿未嫁,可能俱是不如人。(卿未嫁 一作:君未嫁)
钟陵醉别十余春,重见云英掌上身。
我未成名卿未嫁,可能俱是不如人。(卿未嫁 一作:君未嫁)
罗隐屡试不第的科举经历是理解此诗的关键。据《唐才子传》记载,罗隐先后参加十多次进士考试均落榜,史称'十上不第'。本诗作于诗人中年时期,当时他漫游至钟陵重遇旧识歌妓。云英作为教坊中人,年长未嫁的处境与诗人怀才不遇的境况形成镜像,这种同病相怜的感触催生了这首充满黑色幽默的讽刺之作。
值得注意的是,唐代歌妓与文人关系特殊,她们往往是失意文人最重要的精神慰藉者,这也是罗隐能将个人悲剧升华为时代隐喻的社会基础。
这首诗以重逢旧识歌妓云英为切入点,通过对比十余年前后的境遇,抒发了诗人怀才不遇的愤懑。首句'醉别'二字既点明当年潇洒离别的情景,又暗含诗人纵酒遣怀的落拓形象。'掌上身'的典故运用精妙,既赞美云英风姿依旧,又暗讽时光虚度。
后两句采用'我未成名卿未嫁'的工整对仗,将两个失意之人的命运并置,'可能俱是不如人'以自嘲口吻道出社会现实的残酷。全诗语言平实却意蕴深刻,在看似轻松的调侃中,蕴含着唐代寒士对科举制度与命运不公的控诉。
此诗构建了极具张力的双重意境:表层是才子佳人久别重逢的戏剧性场景,里层却渗透着深刻的时代悲剧。'掌上身'的轻盈意象与'不如人'的沉重慨叹形成强烈反差,如同在欢宴画面中突然显现的裂缝,暴露出晚唐文人集体性的精神创伤。
诗人刻意模糊'不如人'的具体指向——究竟是才华不如?机遇不如?还是谄媚功夫不如?这种留白使诗歌获得超越时代的共鸣。云英这个歌妓形象也因此升华为所有被时代辜负者的象征,与诗人构成互文性的命运共同体。
隐诗多感时伤事,此作尤能以谐谑语写沉痛,妓女与才子对举,愈见世路之艰罗昭谏'我未成名'二句,寓悲凉于调侃,后世落第举子读之,未有不泣下者以娼女比寒士,自罗隐始,其尖新处正从苦涩中来末句'不如人'三字,刺骨锥心,非历经科场蹉跎者不能道